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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utterflies in my stomach 【狄路】

寫在前面
*內有BL描寫,不適者慎入
吾命騎士小說衍生,CP為狄路×伊路
*歡迎留言來玩//




一行隊伍持續朝目的地推進,疑似嫌犯刻意留下的便條上頭所寫的地名是鮮少有人知曉的偏遠國家,若非刻意將大陸地圖攤開仔細尋找,還真不知道這偏僻的小國家究竟在哪個方位,而這從未聽聞的小國竟出了能夠輕易綁架忘響國教皇的人才……嗎?


除了前幾天所碰著的變種花怪以外,路途中走走停停,這番救援之旅更別說什麼驚險刺激了,出遊露營一般的模式幾乎可以說是無聊閒散,半點波折都稱不上,幾個騎士倒是逐漸熟稔,感情增進了許多。

「是說……刃金騎士長,」法特林鼓足了勇氣,湊了上前,眼角的餘光還時不時小心翼翼地注意走在前邊正同伊路不知在吩咐些什麼的羅蘭,躊躇了半晌,終於將醞釀了許多日子的好奇給問出口:「隊長他、是不是在那種……時候也和平常一樣冷靜?」語畢,法特林還朝滿臉通紅的金髮青年尷尬地笑了笑。

好奇心可以殺死一隻貓,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當然、法特林不是不知曉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可能需要付出多重大的代價,然或許是喜好緋聞八卦的天性使然,沒得到答案──或說是教訓──心底總是同貓兒撓爪子一般直犯癢,羅蘭積威已久,饒是法特林再多生幾個膽子也沒敢直接往槍口上撞,柿子自然選軟的吃。

青年掙扎糾結了許久仍是敗給心頭的魔瘴,始終按捺不下打聽自家隊長情愛是非的衝動,於是乎,
便成了現下這番有些異常的景象,閃著期待的眸瞳直勾勾盯著萊卡瞧,大有巴不得將之生吞活剝的趨勢。


即便法特林已經刻意壓低了聲線,走在一旁的狄倫仍依稀能夠模糊地聽聞,在辨別了自家隊友的問題之後,幾乎是瞬間瞠大了眸子,刷地轉頭,不敢置信地望向膽敢提出出這問題的青年,銀灰色的瞳仁映出萊卡滿是羞澀燙紅的臉蛋。

只見刃金騎士長緊緊扣咬著下唇, 一臉侷促的模樣活像是想挖個洞將自己給埋了,蜜金色的琉璃閃著不安和赧然,卻敵不過法特琳那雙滿是探詢意味的注視,腦袋低垂著幾乎要貼上胸口,左右晃動的弧度細微得幾乎要查覺不著。

「羅蘭他……」
蚊蚋一般的輕聲令人聽聞不清,法特林和狄倫無不拉長了耳多尖兒,卻僅能夠斷續地捕捉幾個纏人、需索無度一類的重點單詞,可見刃金騎士對自家隊長的表現想來很是不滿意?然而,卻又見金髮的青年燒紅了面頰,哆嗦輕顫的唇瓣吐出溫柔、熱情一類的形容。

所以說、刃金騎士對羅蘭的表現這究竟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呢?狄倫很是疑惑。

法特林這廝得了便宜還賣乖,正笑嘻嘻地纏著刃金詳細描述些什麼,這可讓狄倫為了自家兄弟狠狠地捏了把冷汗,這傢伙可是在玩火!若是讓隊長知曉隨便哪個男人這般調戲自家情人,光想像就知道這可不是能夠說笑的程度,法特林就算沒讓羅蘭當場給滅了,也絕對是吃不完兜著走啊……


果不其然,隊長匆匆同伊路不知交代了些什麼便反折回來,湖藍色的眸瞳冷瞥了法特林一眼,一把將面色潮紅的刃金騎士錮在懷中,兩人耳鬢廝磨親暱地耳語低喃,瞧那神色擺明了濃厚的獨占意味,一連串的動作褐髮男人做起來順暢無比一氣呵成,想來是習慣成自然了吧。


現下這番祥和歡鬧的日子與前陣子的僵持緊繃形成強烈的對比,光明聖殿的十二聖騎士竟出了兩位魔王候選,這是眾人始料未及的,有廝殺有對立,有過好一番波折,但總地來說結果是好的,誰是魔王都無所謂,只要平靜就好。

狄倫其實更喜歡現下這會笑會跳有情緒波動的羅蘭,相較先前那不近人情不苟言笑的模樣,此刻的隊長方可稱為真正活著的人,思及此,狄倫不禁揚起嘴角,映出前邊兩抹緊貼身影的銀灰色眸瞳噙著笑意。


嘻嘻哈哈打鬧著,不知不覺清澈的大空染上橙黃色的潑墨,艷色的夕霞暈開一片,今兒也整日趕路的騎士們在羅蘭的命令下就地紮營,只聞一聲歡呼,幾個大男人將背上的行李隨手一扔,該做什麼做什麼,帳篷三兩下便搭架而成。

手邊正忙碌的法特林眼珠灰溜溜地轉可也沒閒著,望著自家隊長忙迭拉著刃金騎士離去的背影撇了撇嘴,美其名釣魚獵食,擺明了約會獨處的目的眾人心知肚明不言而喻,某個八卦成性的騎士嘿嘿笑著,瑟瑟得意的模樣就是自家兄弟也看不下去,一個個白眼沒點好臉色。

然而,卻真是有人不明瞭……



艷色的琉璃映出已經見不著人影森林一方,目不轉睛,久久不能回神。

「狄倫……」這是除了君主二字,最常吐出口中的單詞。

聞聲昂首,銀石對上那雙寫滿不解的的赤紅瞳仁,沉穩無波的臉色卻在伊路下一句話潰散無蹤,「君主和刃金騎士兩人一起睡覺是因為感情好,那我們一起睡覺也是嗎?」幾乎是在瞬間狄倫懵了,手邊的活兒停了下來,嘴角不住抽搐想來扭曲的很。


一起睡覺、睡覺、睡覺……
腦海中不斷迴盪重播的只有青年毫無波瀾的音調,懊悔著自己不該在伊路的逼問情急之下說什麼因為羅蘭和刃金感情好一類的解釋。

我們一起睡覺也是因為……感情好嗎?
好個鬼啦!隊長和刃金騎士擺明了是戀人關係,天知道他們房門一關都在幹些什麼,總之絕對不會是蓋棉被純聊天和睡覺!說不定根本都沒在睡覺……

腦袋暈乎乎的漿成一糊,耳邊是隊友們的哄笑和揶揄,狄倫只覺得思緒越發紊亂,面頰讓侷促染紅了一片,已不是尷尬二字能夠形容,頭也沒抬,「我、我去收集柴火……」狄倫逃也似地離開。



嘴裡嚼著鹽烤的蕈菇串有些食不知味,三兩口隊友將收集來的山菜野果配著輕水吃下肚去,淺墨色的瞳仁映出懸在營火上邊插著竹枝木條的野味,鼻腔是令人食指大動的濃郁香味,然而外皮金黃酥脆的野兔卻吸引不了狄倫的目光。

耳邊亂烘烘的一片,只聞同行的眾人不知在說些什麼的閒聊嬉笑,只覺得幾個人的嗓聲越發飄忽,似乎由遠處傳來而非近在身側,狄倫的模樣自然引起了一旁法特林的注意,幾聲呼喚卻不見狄倫回應的青年只能摸摸鼻子繼續同其他兄弟繼續談天說地。


目光盯視著紅中帶橘的營火瞬也不瞬,帶著溫度的金黃映在面上,將狄倫的心不在焉照得一清二楚,眼前總不受控制地浮現那張有著標緻五官的臉蛋,低垂著腦袋擰著眉,暗忖長髮的青年究竟是跑去哪兒,晚餐時間無故消失不說,隨著月彎的推移夜越發沉了,就是到了就寢的時間整個晚上不見人影的伊路仍是未出現。

仰躺在撐不上舒適但勉強能夠遮風避雨的帳棚內,即便理智上清楚為了明兒未知的冒險和跋涉,現下合該好好地闔眼休息藉以回復體力,然而銀灰色的眸子仍是炯炯有神,不受控制的腦袋悠轉著各式各樣的紊亂思緒。


自從出城那日同變異花怪有過一番廝殺,接連幾天沿途都平靜的很,在親眼見識伊路的強悍和美麗之後,狄倫越發釐不清心口的騷動究竟是出自何處。

就狄倫先入為主的觀念以為,死靈生物有著相較人類好上許多的體力、戰力和恢復能力,然而、那纏捲在青年胳膊上頭的蒼白繃帶卻不見撤下,難道真的是很嚴重的傷口嗎?但最令狄倫感到奇怪的是……自己和其他曾與食人花怪打鬥的眾人卻不見任何傷處,就是給低階的妖魔不小心劃開一小口子都沒有。

難道、只有伊路一人受傷嗎?
思及此,抑鬱的煩悶和焦躁蟠踞在胸腔的位置久久不散,緊蹙的眉間未曾紓緩。


耳尖地聽聞帳篷外頭細微的騷動,若是凝神細聽還能辨識出強烈風壓造成的獵獵聲響,而後是有人足尖點地踏過碎葉樹枝的窸窣聲,想來是某個夜歸的美麗死靈生物,這等認知讓狄倫渾身的警戒放鬆下來,胸口的鬱悶似乎消散不少。

良久,卻遲遲不見緊閉的帳篷門簾讓人掀開。
想來伊路是回報任務去了吧,又或許會為了替隊長守夜而徹夜不眠……正思忖著今兒自己大概能夠獨佔本就不算是寬敞的帳篷,理所當然應該開心的推論,然而心底幽幽冒泡的是彷彿怨婦一般獨守空閨的嗔怨,好看的眉不自覺抽動了下。

沒料、唰地一聲俐落聲響,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由帳篷被拉開的裂口處探入。


……嗯?
狄倫自己也說不上此刻切確的情緒,只覺得心口悶悶脹脹的、不知名的情緒極欲破胸而出,嘴角邊的弧度不自覺地上揚,理智的聲音卻又不斷地告誡狄倫要壓抑要克制,究竟……是要壓抑克制些什麼?

整夜不見的長髮青年終於是出現了,就是向來冷靜沉穩的狄倫也想不透究竟為什麼自己這般執意要見著伊路,胸口的煩悶逐漸散去,懸在心尖兒的石頭好不容易擱下,然而隨之湧上的又是另一股無可名狀的騷動,各式各樣的情緒翻騰著躁動。


黑暗中隱約可見頎長的身影摸索著進入帳篷,然後是布料摩擦的細碎聲響,大抵是伊路粗略褪去染了風塵的外袍,四周一片闃靜只餘下規律的呼息聲,狄倫只覺得渾身的毛孔沒由來的緊縮,長髮的青年在身側合衣躺下。

憑著清淺而微弱的月華,不規矩的目光只匆匆瞥見伊路纏了繃帶的胳膊,方才平緩的眉間隨即又攏起,半啟的口一張一翕,狄倫躊躇著是否該出言關心,去哪了?傷口是否還疼?為什麼今兒沒鬧著要給隊長守夜?……數不清的問號在舌尖跳動,卻沒想猶豫的男人還未說些什麼便讓青年先一步搶白。


「狄倫、你還沒睡嗎?」不帶波瀾的輕喚可驚得某個心虛的男人好一大跳。

彷彿是做壞事讓人抓個現行一般猝不及防,「……欸?」慌亂之餘險些咬傷自己的舌尖,狄倫忙迭側過身子,對上那雙清澈琉璃的瞬間心頭又是一悸,銀灰色的眸底閃了閃,侷促地低垂下眼睫好避開那毫無保留的直白注視,「怎、怎麼了嗎?」嚥了嚥唾沫,試圖舒緩喉間的乾澀,道出口的語句帶著機不可察的輕顫。

好看的眉間輕攏,只見那雙熾紅色的瞳仁寫著困惑,低吟著思索著該如何表達,好半晌,不善言詞的死靈生物放棄從偌多字句裡頭挑出重點,清冷淡然的語調不高不低,平穩地敘述著:「剛才任務回來,要和君主回報,可是卻聽到奇怪的聲音從君主的帳棚傳出來……」

稍稍頓了頓,扣咬著下唇,伊路為了將所謂的「奇怪聲音」表達出來可是費盡了心思,「唔嗯、就是感覺好像很痛的抽氣和呻吟……」長髮的青年似乎對自己的描述很是滿意,骨碌碌的大眼半瞇,嘴角噙著小小的得意微微翹起。

「……我正想出聲卻讓君主身旁的低階妖怪給阻止,說是君主讓我離開別守夜。」
正沉浸在思緒中的伊路無暇分神,自然沒有注意到眼前正同自己面對面的男人的異狀,幾乎是在青年提及奇怪聲響的同時便不爭氣地羞紅了整張臉,狄倫盡可能地克制掩面的衝動,更沒料伊路竟會這般努力地搜尋詞彙試圖解釋。

扇似的羽睫騷動,直勾勾瞅著身旁呼息有些加快、顯得渾身緊繃的狄倫,偏了偏腦袋正疑惑短髮的男人為何情緒會這般激動,「所以……你知道那嗯嗯啊啊的聲音是什麼嗎?還有君主為什麼不讓我守夜呢?」


我該死的就是什麼都知道!
不只知道什麼是所謂奇怪的聲音,更是不小心聽過不下數十次,當然也知道為什麼隊長不讓你守夜……
那擺明了就是在……誰會讓一個大電燈泡待在外頭正大光明地聽牆角啊!!!

「呃……」
當然這番話鯁在喉間要上不下,就是面對那雙閃著好奇和疑惑的星眸亦是沒有作聲,更何況血紅色的琉璃這般純粹清澈,狄倫說什麼也不想成為染其汙濁的罪魁禍首。


稍稍用勁掙開伊路扣上前臂的嫩爪子,忙迭恢復仰躺的姿勢打算不管不理那仍是鬧騰個沒完的青年,衣擺讓人揪扯著,怎料方才還鐵了的心會因為逐漸逼近的標緻臉蛋而不爭氣地動搖。

橫眉豎目,瞪圓了一雙映著虹光的眸子,不死心的青年明擺了非得到回覆不可,「狄倫、你知道的吧?對吧?」揪緊了男人的領口,整個人湊上前去,道出口的發言隱含了伊路自己也未發覺的信賴。

那雙瞳眸璀璨絢爛得過分,讓人逼到角落很是狼狽的狄倫頭一撇,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兩手搭在伊路肩上使勁一推,將毫無防備的青年放倒,單手壓制仍是沒個安分的人兒,短髮的男人暗吁了口氣,迅速躺平。

「不、我什麼都不知道。」
伸手覆上那雙仍是灼灼如炬的眸子,狄倫從不知道自己生了繭子的掌心會是這般易感敏銳,一扇一扇的長睫彷彿直搔入心底,濕熱的呼息輕柔地撫上掌側,這令本就侷促的狄倫更是不穩地顫了顫。


「可是狄倫……」
「沒有可是!好了,有什麼事情你明天再親自問隊長,現在這時間該睡覺了。」惡聲惡氣地打斷伊路還要反駁些什麼的語句,刻意繃緊的聲線聽上去幾分認真幾分嚴厲。

也不知是打哪學來的動作,只見青年扁了扁嘴,腮幫子不滿地鼓起,那雙讓人掩在手下的眸瞳黯了黯,輕哼出幾個不明音節後便惱怒甩開狄倫的掌子,翻過身的當兒蝠翼也不知有意或是無意,不輕不重給了男人一扇。

望著伊路賭氣耍性子的背影,狄倫不禁失笑。
究竟是誰說這傢伙冷冰冰不似個人,瞧、分明脾氣很大的不是?


沒了身旁喋喋不休的鬧騰,夜恢復沉靜,然而狄倫卻失眠了,掩在眼瞼下頭的瞳仁不帶倦意,失了他人溫度的掌心……冰涼沁入骨髓顯得有些寒冷。



翌日、眾人沒多加耽擱,麻利地各自收拾行囊繼續望目標前進。

趁著中午歇息用餐的時刻,疑問在腹中醞釀了大半天的伊路忙迭湊上前去,只見羅蘭同萊卡親暱地挨在一塊,兩人份的乾糧你一口我一口和著彼此的唾沫,小倆口打得正火熱,這向來不懂得人情世故的死靈生物自然不了解何謂不合時宜的打擾。

「君主……」
血紅的琉璃在陽光的照射下映出璀璨絢目的虹彩,眨著骨碌碌的大眼,目光很是嚴肅地直視男人湖藍色的瞳仁,「昨晚在您的帳篷外聽到嗯嗯啊啊奇怪的聲音,君主您受傷了嗎?」一字一句仍是平淡無波,伊路不解自己發言所隱含的火辣內容,卻不代表一旁的眾人會聽不明瞭這般直白的敘述。

「咳、咳咳……」薄面皮的金髮青年倒抽口氣,讓乾糧的碎屑嗆得可不輕。
「噗──」這是法特林口中還未來得及嚥下的清水噴出的聲音。
「匡噹──」這是另一個隊員手中碗盤滑落碰撞地面的聲響。

「欸伊路你別……」別問啊──……
掌子要上不上要下不下地停滯在半空中,一瞬間好幾道目光唰地全落在狄倫身上,悻悻然地收回手,狄倫一臉尷尬地繼續手邊的動作,佯裝不在意那幾乎能穿透自己的灼熱視線。


由呆愣中回過神來的羅蘭瞟了一眼自家副官,伸手在讓嗆咳得厲害的戀人背上輕拍著,隱隱折射出靛色的深邃眸瞳幾乎探不著底,眼尖地捕捉一旁狄倫小心翼翼窺視的目光,羅蘭也不作聲,毫無表情的臉上讀不出情緒,只是定定地與伊路對望。

尷尬的沉默漫了開來,僵持不下的氛圍令狄倫心尖兒懸得老高,就怕這唐突的問題會觸著平日偽裝在好脾性外貌下男人的逆鱗。


「萊卡、你說我該怎麼回答呢?」眼角噙著笑意,嘴裡吐出的是赤裸裸的調侃和戲謔。

緩過氣來的萊卡一把拍開在下頜頸間來回磨蹭的掌子,蜜色的面龐染了潮紅不知是羞的還是嗆的,金屬色的貓眸斜瞪著一旁笑得惡質的羅蘭,若真要說這些日子刃金有哪些明顯的變化,那必然是面對某個厚著臉皮耍賴的男人沒了膽怯,取而代之的是無奈和羞惱。

不安分的爪子讓人給揮開,故作無辜的褐髮男人可憐兮兮地哼哼兩聲,在青年沒發覺的空檔橫過腰間的臂肘彰顯強烈的獨占意味,無波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掃了狄倫一眼,「伊路你改天同狄倫好好討教,我相信他定會傾囊相授!」就是說話的當兒仍是不忘吃豆腐,這裡勁腰摸一把那裡翹臀捏一下好不愉快愜意。

「但是、狄倫說他不知道……」眉間高攏,答聲的語句聽上去帶了幾分不滿和怨懟。

伊路和狄倫有些別於平日的異狀可能沒逃過羅蘭的鷹眼,蒼靛色的眸底黯了黯,嘴角勾起的弧度甚是佞氣,暗忖狄倫這小子怎麼動作這般慢,若不是顧慮些什麼便是哪兒有問題,早在聖殿時不是看對眼了,怎麼到了這會兒兩人仍是一清二白。

這廝羅蘭腦袋運轉得飛快,向來壓抑得極好的惡質性子全給激發了,那閃著精光的眸瞳瞧得狄倫可是驚心膽戰,躊躇著是否要出聲打斷隊長那絕對沒什麼好意圖的思緒,果不其然,下一秒鐘便聽聞男人同伊路胡亂說了些什麼。

「噢、那是因為你沒有達到必要的條件……」
羅蘭帶笑的臉面看在狄倫眼中何其刺目,沒料下一句,「伊路你哪天脫光了去同狄倫請教他絕對會和你解釋清楚的!」這是羅蘭鮮少雀躍輕快的語調。

「咳、咳咳……」羅蘭你要湊合人也不是這樣幹的吧?
「噗──」狄倫和伊路嗎?就這樣莫名地讓隊長送作堆了?
「匡噹──」副隊長和伊路……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再一次的熟悉音效,可見羅蘭這回投下的震撼彈不亞於某個天真單純的死靈生物,同樣威力十足,然而這回眾人可是各懷心思,然而膠著點都是相同的……看似沒有交集的兩人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


必要條件!天殺的哪來的必要條件!?
脫光了同人請教問題究竟是哪們子的必要條件!!!
男人唇邊燦爛的靨花直勾勾地撞入狄倫眸中,轟地燃起自從狄倫認同羅蘭之後初次興起的篡位火苗。

狄倫這番反應可正中了羅蘭下懷,瞥了眼惡狠狠磨牙的男人,暗自好笑之餘羅蘭還不忘出聲調侃:「狄倫你會好好地同伊路解釋,對吧?」

當事人還未說些什麼反倒是刃金先報不平了,「誰讓你亂說!」不大不小的力道給了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的褐髪男人一肘子,很是滿意地聽聞一聲悶哼後的沉默,眨著金屬色的眸瞳,萊卡有些擔心地望向似乎將羅蘭玩笑話當真了的伊路。


「做足了事前準備的話,就可以知道答案了對吧?」
只見那雙血紅色的琉璃綻出令人絢目的神采,標緻的臉蛋彷彿打了鎂光似地頓時亮了起來,略偏蒼白的面色也顯得紅潤許多,道出的問句雖是夾帶著疑惑,但由那揚高的語調可知這單純的死靈生物真信了自家君主的話。

聽上去很是認真的語氣讓萊卡不禁怔忡,橫了身旁笑出聲的男人一眼,未經思索脫口而出的話就是刃金自己都沒有預料的尷尬,「欸你別聽羅蘭亂說,那樣擺明了的誘惑怎麼可能不讓人吃乾抹……」終是後知後覺,越發沒底氣的語尾幾乎讓人聽不清晰,然而其中的意涵一干子眾人豈會不知曉。

已經不是口無遮攬四字能夠全數概括了……
說錯話的青年漲紅了一張臉,很是懊惱地咬著下唇,蜜金色的眸瞳夾帶著侷促和歉意,灰溜溜地悠轉在沉默的狄倫和伊路之間。



「欸嘿嘿……我們吃飯、吃飯,等等還得繼續趕路呢……」
這會兒終是有人看不下去了,法特林乾笑著打破僵持的氣氛,暗道再不快些開飯大概今兒中午加菜的伙食都得報銷了。

雖說偶爾聽聽有趣的八卦為枯燥的旅途增添樂趣也無妨,然而有些人的性子天生是開不起玩笑的,更何況是這般有意無意再三的撩撥,眼角的餘光瞥向一旁讓狄倫「好生處理過後」的稀爛魚屍,不、現在已經是分崩離析的魚塊和碎渣了。


「欸對、對……開飯、快開飯吧!」
有台階下的萊卡連忙給法特林拋去個很是感激的目光,三兩下掙開某個惡質男人的懷抱,手忙腳亂地上前去幫忙,緩過神來的其他人更是將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看這三點表現地淋漓盡致,剛剛什麼都沒聽見沒瞧見……


好不容易恢復平日熱絡的氣氛,填飽了肚子幾個騎士聚在一塊閒話家常,各自吹噓曾經碰上的奇聞軼事,萊卡方才鬆一口氣,怎料寡言的褐髮男人這會兒究竟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線,今兒特別多話。

「對了伊路,晚上你不需要來替我守夜。」不高不低的語調在此時顯得突兀,硬生讓特意營造的歡愉氣氛嘎然而止,「因為你會打擾到我……和萊卡。」刻意停頓拉長的語音聽在眾人耳中曖昧異常,那駐留在刃金面上的灼熱目光更是極富暗示。

羅蘭你這不合群的傢伙,平常不說話果然是對的!
除了面頰,耳尖和頸項都給染紅了,伸手狠狠地擰了男人腰間一把,萊卡這廝顯然是真惱了,向來吐不出口的尖苛發言不斷湧現,平日絕對不會也不敢有的動作也做得無比自然。

「嗯、打擾什麼?」
提問的是眨著骨碌碌大眼,孩子一般天真無邪的死靈生物,這令眾人不禁暗嘆,統領死靈大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黑暗將軍怎麼就這般半點不懂人情世故呢……


「好了、休息夠了我們上路吧。」終是沉不住氣的狄倫發話了。
那雙好似凍了幾尺寒霜的銀灰色眸子環視一圈,只見每個人搖頭搖得同波浪鼓似地,毫不掩飾的強大氣勢令人為之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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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卡托(Calix)

Author:莫斯卡托(Cal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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