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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夜未曉 CH0-2

*內有BL描寫,不適者慎入
*吸血鬼奇幻背景設定



由窗縫溜進室內的光線悄然爬上床鋪,熟睡的金髮青年蹙起眉頭,濃密的眼睫猶如蝶翅連連翕動。
生於黑暗的血族向來被視為月亮的寵兒,然而此消彼長,血統純正的血族雖說不至於如透過初擁而轉化的低階使役那般畏懼陽光,但對於光線依舊敏感。
「唔……」
發出一聲咕噥,膚色白皙的血族下意識將臉埋進懷中的柔軟布料,連帶摟緊裹在毛毯中的男人。

列夫的動作並不大,依舊驚擾了警戒心十足的赫爾曼。
只見男人猛地睜眼,沙啞聲線透出再清晰不過的不耐煩,「幹什麼?」
「天亮了。」
回應列夫的是赫爾曼的嘖嘴聲,有起床氣的男人伸手抹了一把臉,一邊伸懶腰一邊自喉間發出不悅的低鳴。
好半晌,理智戰勝本能的男人終是翻坐起身,態度一如以往地冷淡,「鬆手,然後滾出我的房間。」

若非親身經歷無數次,列夫根本無法想像前幾個夜晚,總是脾性暴躁的赫爾曼深陷情欲時是何其誘人。
不論是迫不及待的主動求歡、過程中的索求、毫不遮掩的呻吟與喘息,又或是每當撤出性器時的無意識挽留,都再再說明了男人面對欲望坦誠得令人不可思議,也因為如此顯得落差極大。
最初,被迫與男人發展性關係的列夫為此感到震驚,然而身為俘虜,年輕的血族自知沒有資格要求提升待遇。
如今一年多過去,對此列夫早已見怪不怪。

怔忡間,散發熟悉氣味的麥色身影由列夫眼前一晃而過,只見渾身滿布性愛痕跡的赫爾曼赤身走向擱有水盆的房間角落,男人腿根若隱若現的齒痕瞬間擄獲血族的注意力。
傷口已經結痂,但仍透出淡淡的腥味,成為撩動血族心神的最大誘惑。
即使在接連幾個相擁而眠的夜晚,血族藉機蹭得飽餐一頓,但若是得以為所欲為自是多多益善,思及此,列夫不禁舔了舔尖銳的犬齒。

「再多看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再撬掉那兩隻該死的牙齒。」
聞言,列夫慌忙壓下隱隱冒頭的不安份,默不作聲地撿起散亂在地的衣服穿上。
不能怪年輕的血族缺乏傲氣,畢竟在親身體會過赫爾曼的手段後,列夫清楚地知曉言出必行的男人並非嘴上說說,更何況涉及性命的軟肋尚且捏在對方手中,處於弱勢的血族十分自覺地開始著手每日的例行公事,為男人準備早餐。
列夫的外貌毫無疑問是純種血族,但史卡利特一支僅居於旁支末位,各類綜合能力當然比不上頗富盛名的大家族。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落魄貴族依舊是貴族,過去坐擁諸多僕役的青年手藝自然不怎麼樣。
年輕的血族能夠輕而易舉地以利爪撕裂各種巨型魔獸,卻始終沒能掌握麵包刀的使用訣竅,幸而赫爾曼也不嫌棄狗啃似的成品,麵包碎塊沾了蜂蜜或果醬,配上一杯熱身用的葡萄酒,全都能毫不挑剔地吞下肚。

天色方亮便早早起床的原因無他,身為警隊成員的赫爾曼得在規定的時間內和前一班的同事交接。
簡單果腹後,兩人離開位於城鎮邊疆的住所,穿過尚且熙熙攘攘的主要街道,來到城鎮中心被徵用為保安官官邸的城堡,而警隊的據點則設在一旁王權興盛的早年作為軍營及訓練場使用的位置。

走進內部空間並不小的磚造房屋,赫爾曼和幾名同伴打過招呼,隨意在窗邊的木椅坐下,才剛脫下防風的披風和凍得冰涼的皮製手套,就聽呼喚響起,「哎赫爾曼來得剛好,老大找你。」
「什麼事?」
「你問我?我還等你告訴我咧。」
「呿,滾吧。」
赫爾曼一邊和馬文說笑,一邊將衣物往身後默不吭聲的血族懷裡塞。
一如其他警隊,第七警隊共有將近四十名巡警,而馬文是赫爾曼在豢養列夫前的搭檔,兩人初識於五年前的警隊草創期,如今雖說相處時間銳減,當時也因赫爾曼駭人的決定有過爭執,熟稔的交情依舊不受影響。

打鬧過後,斂下笑意的赫爾曼走向長廊末端的樓梯,踩著石階爬上二樓,最末在轉角處的隊長辦公室前停下腳步。
敲響門板不久,渾厚的女聲傳出,「進來。」
「你在外面等。」
開門入內的同時,赫爾曼如是交代。



目送男人將門板再次關上,讓人獨自遺留在外的青年倚在牆邊,漫不經心地出神。
人類與血族對立多年,一如後者將前者視為食物,列夫也能理解人們在發覺自己身份時的排斥和嚴惡,在警隊據點中,馬文總是拉開距離繞路走的舉動算是相當禮貌,偶爾碰上嘲弄或是惡意使絆子也都不奇怪。
列夫才剛思及此,就見一名男子走出隔壁闢為實驗用途的空間,迎面而來。

在雙方視線對上的瞬間,長相並不陌生的男人翻了一個白眼,絲毫沒有壓低抱怨聲量的打算,「搞屁啊!大清早就看到髒東西真是衰爆了。」
淪為俘虜一年多,這種程度的不友善之於列夫根本不痛不癢,垂下眼簾,年輕的血族索性選擇不搭理。
但對方顯然不因而滿足,一邊走近一邊威嚇道:「聽著血種,別以為有赫爾曼那個精蟲上腦的傢伙護著你就沒事,總有一天,我會把木樁釘進你的胸口,把水銀灌滿你的血管,讓你死得不能再死。」
「歡迎,只要你有足夠能耐。」
不再刻意降低存在感,長相本就俊美的血族衝維克揚起一抹笑,登時壓迫感十足。
「你——」
「想試試嗎?我很樂意奉陪。」
雖說無法乾脆解決頻頻尋釁的男人,但教訓教訓還是綽綽有餘。

果不其然,禁不起刺激的男人出手了,「鏘!」只見寒光一閃,一柄通體全黑的彎刀釘上列夫原先倚靠的牆面,細看後不難發現那處位置恰在眉心之間。
維克一擊未得,自然不會就此放棄,迴身的同時抽出另一把彎刀,破空而去。
然而,刀刃卻連血族的衣角都沒碰到,反倒讓不知何時又迅速移動的青年徒手捏住,「想要我的命,你這種程度還太慢了。」
「垃圾血種,去死吧!」
「哇喔,這次好多了,至少是一個好的開始。」拇指擦過劃過面頰的傷,血族將猩紅的液體吮進口中,特有的華麗口音在出言調侃時顯得格外明顯。
原先只是排解枯燥的打鬥,在血液的催化下,登時添加了些許趣味性。

「你們在幹什麼?吵得裡面都聽見了。」
喝斥的男聲來得突然,只見霎那間兩人驟地停手,更精確一點來說是始終遊刃有餘的列夫率先與男人拉開距離。
忿忿然地將彎刀收回刀鞘,吃癟的維克一身狼狽,火氣十足,「怎麼,捨不得你的小情人?」
「他應該不需要我擔心吧,反倒是你……」赫爾曼發出一聲低笑,未盡的若有所指更勝直言不諱。
「赫爾曼你什麼意思!你最好把話說清楚,就在這裡,現在!立刻!馬上!。」
維克與赫爾曼的年紀相去不遠,前者的戰力雖說稍嫌不足,但憑藉後勤管理的好手段,加上能夠流暢周旋於各方勢力的識時務,維克早早便被提拔為副隊長。
但這不能改變雙方相看兩厭的狀況,前者看不慣後者的粗鄙無禮,而後者看不起前者的虛偽手段,冤家路窄的兩人碰上了總要明嘲暗諷一番。

「我說你就是——」
赫爾曼話才說到一半,便讓一聲驚呼打斷,「哇啊!」
「怎麼辦,牠、牠快要……」
「賽提克!」
率先反應過來的是維克,關心胞弟的男人顧不上未吵完的架,連忙衝向傳出騷動的實驗室。
赫爾曼幾個跨步緊隨其後,站在走廊上向房內定睛一看,這才看清擺滿各種不知名儀器的偌大空間內有三人,除了維克,其餘兩名明顯瘦弱許多。
而發出陣陣威嚇聲的是一隻被關在籠內的灰白色狼崽,正發狂似的在狹小的空間內不斷衝撞,眼見木質的柵欄即將喪失功能。

「你們做了什麼?」
維克將重新出竅的彎刀平舉在胸前,擰著眉對兩人罵道。
「沒、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上面說用不到這隻幼崽,所以我想把牠弄暈後送回郊外去,結果沒想到會……」
僅止眨眼間,木籠正式被破壞,只見一抹灰白色的影子直撲手中仍拿著大號注射器的賽堤克。
身形瘦弱的修士顧不上多加解釋,發出一聲驚叫,低頭瑟縮在自家兄長身後。

然而出乎赫爾曼意料的是前一秒猶懶洋洋杵在後頭看戲的血族竟一個箭步竄前,搶在維克出手攻擊前,攫住渾身炸毛的幼獸。
見狀,男人挑了挑眉,只是沉默地注視列夫拎著狼崽的後頸將其捏暈過去。
動態視力極佳的赫爾曼可不會錯認,此時造成騷動的幼崽,正是前幾天出任務時帶回來的那一隻。
依照查理和賽提克的說法,顯然原先被當作實驗用品的小傢伙到地獄門前悠晃了一圈,竟意外逃出生天了。


「我等等訓練的時候順便幫你野放。」
「好、好、好,快把牠帶走。」被嚇壞的修士連連點頭,巴不得再也不接觸這些攻擊力十足的活物。
「喂赫爾曼你——」
停下腳步,赫爾曼衝一臉存疑的維克挑起眉,「怎樣?還是你想送也行。」
「哥,你先在這裡待著好嗎?你看我們還好幾隻東西要處理。」
查理和賽提克平時都在城堡另一頭的塔樓工作,兩人只是低階的見習修士,否則這種處理廢棄品的任務也不會落在兩人頭上。
修士院內設有解剖室和相關設備,警隊的實驗室一般來說形同虛設,平日只在取用藥草和備用物資時進出這間落滿灰塵的倉庫,今日倒是反常地熱鬧。

赫爾曼瞥了一眼堆滿整地的雜物,不待維克發話,便已先一步轉身離開,理所當然地,這回無人再有意見。
一則是維克向來以護短聞名,二則快到巡邏換班的時間了,前一班的席娜可不是這麼容易擺平。







哈囉這裡是酒杯
這篇接上周活動文的後續,這次是滿月過後,然後中間省略的各種打炮RYY
感謝大B活動文讓我挖出只有設定的坑來寫
雖然寫了兩篇還只是序章XD 希望我能快速填坑(抹臉

這篇之後應該會緩慢填坑,以下放圖讓大家聞香
美圖感謝那奇桑~
那奇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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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卡托(Calix)

Author:莫斯卡托(Calix)
莫斯卡托,酒杯一枚
有點宅有點廚 糟糕成分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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