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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3 【槍牌】

寫在前面
*內有BL描寫,不適者慎入
LOL英雄聯盟衍生,CP為葛雷夫×逆命,相愛相殺好基友www
*歡迎留言來玩//




先是丑牌,再來是骰子和信箋,其中間雜著好事人們不斷提及麥肯樣貌的隻字片語,或真或假的消息令人無從判別真偽,那生命力較牲口更為堅韌的男人絕對還活著,對此逆命從未質疑,或說是逆命鮮有的肯定。
每一個暗示都是鐵錚錚地存在,幾乎無需揣測──男人仍然活著。
……是愧疚或是畏懼,然而不論是出於何種理由,逆命說什麼也不想見到他。


「不請我喝杯酒嗎?」
已不知是第幾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好似趕不走的蒼蠅,一個個接踵而來,過份強烈的濃郁香氣令鼻腔黏膩得難受,只覺得本就悶脹的腦門益發作疼。
「滾!我可不能接受那種血盆大口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一改平日風流紳士的形象,逆命半瞇著眼,吐著尖銳的言語惡狠狠地諷刺上前搭訕的女人,語氣盡顯不耐。

「你說什麼呢!」
先是一頓,女人歇斯底里的怒罵便在下一秒鐘貫穿逆命脆弱的耳膜,「讓你請我喝酒是你的榮幸,你個不識抬舉的東西!」耳蝸內嗡嗡作響,饒是女人的嗓門再大也聽不清明,指手畫腳滿臉猙獰的女人在逆面看來彷彿默劇一般,動作大而誇張。
也許只是想要安靜的喝酒很困難?挑了挑眼皮,斜瞥了女人離去的背影一眼,被帽緣掩去大半的臉面看不出表情。

金錢和女色在此時對卡牌大師而言沒有分毫吸引力,滿腦子都讓某個男人充斥的逆命無暇顧及其他,更沒有多餘的心神思考,那個惡質的男人正躲在暗處伺機而動,這種念頭在腦中縈繞不去,接連收了幾天的信箋,逆命緊繃的精神終是在今晚到達臨界點。
機械式地喝空酒保不斷添上的酒,劣質麥酒混著不知名的烈酒一杯杯下肚,由舌尖一路灼燒至喉嚨,最末在胃底會合。


將前些日子賭博贏來的錢喝得精光,逆命甚至不記得自己是如何離開酒館,走在空無一人的小路上,身後是仍然人聲鼎沸的酒館,相形之下的空頓時無比深刻。
或許男人會在下一個轉角出現,一如曾經那般嘴叼著煙頭,帶著一身的惱怒和仇恨,逆命不禁如是揣測,負面的情緒幾乎取代理智,同時也掩蓋了心底那份格外突兀的期待。
究竟……是期待些什麼呢?

略涼的晚風拂面,在暈黃路燈下,搖晃著步伐,影子曳在地上拖得老長,男人帽緣陰影下本就偏白的膚色一片酡紅,暗金色的眸瞳氤氳著水氣,然而即便如此,男人的神智卻再清明不過。
──身體醉了,心卻不醉。




踩著有些搖晃的步伐拾級而上,木製地板發出的嘎嘰聲響最末停在走道末端,逆命低哼著小曲,撈出口袋內的鑰匙開門。

反手將門板帶上,本能地在黑暗中摸索電源開關,然而卻在指尖觸上牆面的瞬間,敏感地察覺室內的異狀──房間裡除了自己還有另一個人。
由陰影處傳來很輕很柔幾乎不存在的呼息,若非過慣了走在刀尖上的生活,逆命肯定自己絕對無法察覺,雖說如此,這種程度的隱蔽對於有些經驗的亡命之徒而言不過是雕蟲小技,非法闖入若非不是意外則是刻意為之,現下來人這彷彿理所當然、甚至狂妄到放任行蹤暴露的行為倒是徹底惹惱了逆命。

來人的意圖為何?曝露的行蹤究竟是無意,或是刻意為之?前者自然能夠輕鬆應對,然而若是後者,顯然今晚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思及此,頸後的汗毛不禁豎起,時間彷彿凝窒一般,血液流動的速度似乎也跟著變得緩慢。
放輕了動作,逆命半瞇起眸子,因酒精而迷茫的神智頓時清醒不少,手腕一翻,藏在袖口的卡牌落在指尖,方便伺機而動。

然而,饒是逆命這廝做足了心理準備,自認最糟的最好的結果全都在腦袋跑過一輪,然而、逆命沒料到的是──那個讓自己這些日子心頭煩躁不好過的男人,就這麼著正大光明、彷彿理所當然似地闖入自己的旅館房間,硬生生闖入自己的視界之內。
瞪圓了眼,眸底映出正以慵懶模樣斜倚在沙發上的男人,除了愕然逆命做不出其他反應,唇瓣一開一闔,欲吐出口的語句全都被生生扼死在喉間。

──該跑?還是不該跑?
二擇一的念頭掠過腦海,然而卻在目光與男人對上的瞬間,彷彿讓蛇盯上的青蛙,克制不住地渾身僵直,灌鉛似的雙腿無法挪動半分。



「逆命、好久不見啊。」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暌違許久卻仍無比熟悉的嗓聲,低沉聲線彷彿能夠直沁入骨髓,震得逆命神經發麻,沒等逆命回應,葛雷夫接著說:「怎麼、看到我就這麼驚訝嗎?我以為那些小暗示你看得懂的。」低笑出聲,眉梢揚了揚,唇角勾出調侃意味的弧度。
「別這麼緊張,只是聊聊。」
只聞男人自顧自地招呼道,「坐啊,呆站著幹什麼?」從容自在的模樣絲毫沒有自己是作為闖入者的自覺,徹底地反客為主。

任由葛雷夫拉著自己到一旁的沙發坐下,期間半瞇的赤金眸子不忘直勾勾瞪著跟前的男人,希望能夠瞧出些端倪。
很顯然,逆命目不轉睛的呆傻模樣逗樂了葛雷夫,俯身欺近,「怎麼、看傻了嗎?還是說想要親手摸摸看是不是真的存在?」說著邊拉起逆命的手貼上自己的胸膛。

胸膛內規律的心搏透過掌心傳了過來,一下一下震得逆命連帶著神經和心口都跟著發麻,男人前來復仇的場景逆命在腦中模擬過不知多少回,預設了種種的可能性和應對方式,然而真正碰上時卻如初經人事的處女般不知所措。
半晌過去理智終於回籠,慌亂之餘,逆命連忙甩開手腕上的禁錮,這才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舌頭,過多的情緒在胸口鼓譟著亟欲宣洩,害怕、驚愕……還有其他無可言明的情緒,最末化作一句故作鎮定的問句,「好不容易重新活過來,怎麼這麼急著來見我?」下顎微抬,嘴角噙著諷刺的弧度。

聞言,葛雷夫先是一愣,忍不住大笑出聲:「我說……你這是希望得到什麼答案?如果我說已經原諒你的背叛現在是找你重修舊好相信嗎?」說著,直視逆命的眸底盡是戲謔。
「那些東西……是什麼意思?」
忽略男人惡意撩撥的發言,讓逆命困擾的是男人一次次刻意安排的物件,丑牌、骰子……這些物件都暗示了些什麼?

別有深意地瞟了逆命一眼,葛雷夫兀自點燃叼在嘴裡的菸,深吸了幾口,反問:「你說呢?」
沒等逆命做出反應,葛雷夫毫無預警地伸手,粗糙的大手在下一個瞬間便狠狠地掐住逆命的下巴,俯身湊近幾分,「真枉費我特意留了時間讓你離開,難道那張象徵結束的丑牌沒有告訴你自由日子即將結束?仍然留在這裡是否意味著你在期待些什麼?或是說……你覺得我根本不可能從地獄來找你討債、哼?」咧開的嘴角寫滿了譏誚。

「真是可惜,我比較喜歡會移動的標靶呢……」
「你自顧自地在說什麼傻話!」
猛地揮開男人的梏桎,反手就往人類最是脆弱的喉間動脈攻擊,牛皮製的帽子因為突如其來的大動作跌落一旁。

「真是學不會教訓,好好記住……近身之後你就沒有任何優勢了。」
「該死的你做什麼!」
然而卡牌還未脫手,手腕傳來的劇痛讓指尖沒了力氣,三色的卡牌雪花般散落一地。
動作是與從容語調不搭調的迅速,就著箝住逆命手腕的姿勢,倚仗身型和氣力的優勢,葛雷夫稍稍使勁便將黑髮的男人摁倒在一旁的床褥邊,「掙扎是沒意義的,從來就是如此的事情何必浪費力氣?」望著滿脹紅臉不住扭動的逆命,男人陳述事實的聲線平穩得過分。


因為男人居高臨下的姿勢,逆命無法辨讀那雙榛子色眸底的情緒,沒了優勢,全然失去控制的廠面令逆命感到不安,「知道嗎、你的幸運女神今天顯然不願微笑……」瞪著男人越發逼近的五官,好不容易回籠的理智卻在此刻不合時宜地再度飄忽。




枕頭和衣衫被隨意扔在地上,一片紊亂的床褥透出顯而易見的情慾氣味。
男人低俯著,一手掐握著另一人的膝窩,惡狠狠地擺動自己同樣光裸的胯間,肉體撞擊出響亮的聲音,老舊床板應和一般在男人的劇烈動作下嘎嘰作響,透明玻璃染上一層霧氣,室內的溫度顯然較外頭高出許多。

「哈、哈啊你……你是夠了沒……」
兩手讓男人壓制在兩側,相疊的雙掌不知何時交錯而握。讓汗沁溼的墨色長髮披散在肩頸,虛掩著胸口和頸窩處的曖昧痕跡。
面對男人的抗議葛雷夫不作聲,作為回應的是身後一下重過一下的頂弄,幾乎完全撤出,然而再沒根埋入,「唔嗯、該死哈啊──……」深處的敏感點被狠狠摩擦,猛地拔高聲調,頸線因為昂高下頜拉得筆直,被迫扳得老開的雙腿忍不住痙攣,白濁的液體灑在下腹處顯得格外淫糜。

與此同時只聞男人低吼了一聲,鄰近高潮胯間擺動的速度不慢反快,男人的性器彷彿燒燙的鐵柠,熨過每一處柔嫩的內壁,最後迸射而出的熱流更是燙得逆命不禁哆嗦。
該死,又要費神清理了……
這是暈忽忽腦袋閃過的頭一個念頭,那種怪異的違和感逆命並不陌生,掀了掀眼皮,瞥了壓在自己身上仍再低喘的男人一眼,扯著已經有些嘶啞嗓子罵道:「葛雷夫你他媽誰讓你不戴套子的!」

「套子沒了。」只見短髮的男人眼皮抬也沒抬,悶聲答道。
「誰用完了沒去補貨!」
這是兩人之間不成文的習慣,買來的保險套誰都可以自由取用,如何使用或是用在哪裡都不重要,至於誰用完了就要負責添購。
好半晌的沉默,葛雷夫這才懶洋洋地挑起眼梢,瞟了理直氣壯的男人一眼,「是你不知全拿去哪裡揮霍光了吧,那種用法小心燃燒過快吶。」慢悠悠的語調,目光特意在逆命胯下若有所指地來回游移。

這話倒是點醒了逆命,前些日子的荒唐回憶一時間全都回籠,那陣子不論是酒館或賭場被搭訕的頻率高得不可思議,扣除掉少數的意外,或高或瘦、樣貌各異的女性每一個逆命自然全都徹底嚐試了一回。
思及此,逆命不禁有些心虛。
暗瞅了葛雷夫一眼,吐出的抱怨頓時沒了底氣:「那是兩回事。都做完了那你可以滾了吧,重死了。」將仍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開,逆命伸長了手試圖勾取床頭的菸盒。

「不……」
逆命還沒反應過來葛雷夫說什麼 只覺得仍埋在自己體內的某個物事似乎有再度脹大的趨勢,熾熱的灼燒感帶有十足十的存在感:「該死的你幹什唔嗯……」未來得及說出口的反駁被輾壓在唇齒之間,男人粗糙的掌心覆在逆命仍然沉浸在高潮餘韻中的性器,抵死揉捏。
男人的動作說不上溫柔,甚至稱得上粗魯。
唇齒所及之處是一片狼籍,或啃嚙或撕扯,過大的力度比起撩撥或愛撫,更近似於佔有般的蹂躪,然而就是這份帶著痛感的快意,輕易地點燃逆命方才已經冷卻的欲望。

「幹你。」
還來不及消化男人語句中的涵義,逆命只覺得霎時間天旋地轉,再次回神已經跨騎在男人腹間,體內的凶器就著甬道內的體液直撞進最深處,粗喘一聲,逆命忍不住暗罵男人體能好得過分。
「不是說了會使用過度唔啊……」
「閉嘴。」很顯然抗議無效。
腰胯被男人狠狠掐握著,沒給逆命逃開的機會,體內的慾望便打樁似地死命頂弄,夾帶著刺激的快感不斷膨脹,飛快地流竄至每一條神經,理智不再。
伴隨著低吼和悶哼,還未散去的情慾氣息頓時又濃了幾分。



「我說你啊……」
思緒被打斷,將逆命喚回現實的是低沉聲線,眨了眨眼,倒映出男人面孔的金屬色瞳仁寫著迷茫,耳中的聲音嗡嗡然一片聽不清明。

「你這反應我應該怎麼歸類,看著我不斷放空顯然對我很放心吶……很放心你的小命不會就這樣斷在我手裡……」只聞葛雷夫撇著嘴角調侃道,箝制男人下巴的手掌順著臉緣下滑,惡意捏在人類最是脆弱的頸側邊來回摩娑。
「是真的不怕死呢?還是說你其實在期待些什麼?例如……」大掌由胸口游移而下,撫過腰側和下腹,最末在抵達胯間以前被猛地回過神來的逆命伸手制住。

「這是欲擒故縱的把戲嗎?」葛雷夫睨著一臉氣惱的逆命笑得戲謔。
「閉嘴!然後從我身上滾開!」
理智回籠,本能地評估自己所處情況的優劣勢,手腕一翻,正紅色的卡牌死死抵在男人頸窩,半瞇著一雙金眸低斥道:「想試試我的牌有多快嗎?」
四目相對,只見榛子色的眸底飛快掠過一絲情緒,快得逆命無法捕捉。
見情勢在眨眼間被逆轉,葛雷夫聳了聳肩顯得很無謂,並未有所抵抗,而是在逆命的暗示下無比乾脆地起身退開,意料外的配合的模樣讓逆命訝然。

「怎麼?好奇我為什麼會放過你嗎?」
捕捉到了逆命揚眉的瞬間,無視抵在頸動脈邊的卡牌,葛雷夫略略傾身向男人靠近了些,湊在逆命耳側低語:「告訴你……你欠我的早晚要還,只是不是現在。我會一項一項地和你討回來,別太期待了……」
耳邊的熱息讓逆命有些不自在,扭過頭試圖避開的同時,沒料男人竟會不退反進,和女人相比有些乾澀的唇瓣正巧擦過逆命的面頰。

「葛雷夫你!」
逆命有一百種理由說明葛雷夫的行為是刻意為之,同時逆命也有一百種理由能夠反駁,然而一直以來逆命都摸不透男人真正的想法,以前如此,自然現在也是。
右臉頰不自然的管燙得讓逆命不禁懷疑葛雷夫是否趁亂對自己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毒,猛地揚起腦袋,只見男人朝自己擺了擺手,最後留下一個從容的背影,正如男人任意闖入旅館房間那般理所當然。


「別太期待我們下一次的會面……對了盡管跑吧,別忘了我最喜歡會活動的標靶!」死死瞪著闔上的門板,男人特有的低啞聲線在腦海中不斷迴盪。

情況並未明朗,甚至又複雜了許多。
逆命從未想過葛雷夫的出現會現況更加混亂,男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知己知彼,如今面對男人充滿不確定性的態度,逆命只覺得自己本就未釐清的思緒更是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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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卡托(Calix)

Author:莫斯卡托(Cal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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