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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 【槍牌】

寫在前面
*內有BL描寫,不適者慎入
LOL英雄聯盟衍生,CP為葛雷夫×逆命,相愛相殺好基友www
*歡迎留言來玩//




熙熙攘攘的酒館內,幾個穿著清涼的年輕女侍穿梭在吧檯和桌椅之間,人們大口喝酒大聲說話,快節奏的步調中帶著慵懶和愜意,除卻偶爾會發生的小意外,整體而言是旅人最喜歡的歇腳處。
稱不上大的小酒館裝潢早已陳舊,進出的人們卻不見減少,有些來去匆匆,有些則是放任自己醉倒在劣質的麥酒杯中,而就在其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場再尋常不過的賭局正在進行。


魁梧的大漢嘴裡叼著竹籤,雙腿抖動,夾著牌的兩指指腹不斷摩擦,由此舉動不難辨別其焦慮。

反觀另一頭身型較頎長的男人瞧也不瞧手裡的牌一眼,單手支著腦袋,視線跟隨走動的女侍來回移動,眼見牌底即將揭曉,鬈髮的男人仍自顧自和一旁的女侍搭話:「美人,如果我這局贏了你給我餵水果如何?」沒等眾人做出反應,男人大手一揮,嘩啦一聲便將自己所有籌碼推了出去。

「喂、你就這麼篤定你會贏!」
很顯然逆命對賭局不在意的模樣惹惱了一旁的男人。
聞言,逆命回過頭微微揚高下顎,掩在帽緣下的眼尾斜睨了對面叫板的男人一眼。
「你說、我會不會贏呢?」嘴角大大咧開一道弧度,狀似詢問的語句卻有著不容反駁的肯定,隱在金屬色眸底的精光僅是一閃而逝,沒讓眾人有捉摸的機會便消失無蹤。

「沒有把把都贏的!」
「知道嗎,我也這麼認為……只要是賭局便沒有絕對的勝利,但這要看對手是誰。」隱含之意不言而喻,目光落在男人身上,逆命掛在唇畔的譏諷顯得毫無掩飾。
「你該死的說什麼!」碰一聲,體型壯碩的男人猛地將拳頭重重敲上木製的桌面,輕飄飄的紙牌頓時散落一地。

「說你輸了啊,不信開牌看看?」
眼見賭桌上的氣氛越發劍拔弩張,圍觀的群眾益發沸騰,鼓譟著要男人將底牌揭開。
「我就不相信你是Black Jack!」望著自己的一對King,男人露出泛黃的牙齒,衝逆命笑得猙獰。

「二十點,不錯的牌啊……」
面對男人的挑臖,逆命一揚嘴角,笑得雲淡風輕,動作卻是半點不然,「但我真就是Black Jack,恰恰大你那麼一點。」說著,邊將自己的底牌Ace隨意擲出,直到紙牌圓潤的一角深深嵌進對手前邊的木製桌面,偌大的黑桃花樣正如男人一般跋扈擺顯。

「沒有這麼剛好的事!」丟了面子的男人氣極,瞪大了眼一口黃牙幾乎要被咬碎。
「要不再來一把?這次就賭我們剩下的所有籌碼。」
說著,邊示意一旁的女侍取出一副新牌,洗牌切牌一系列的動作十足十的熟稔。
突然,逆命彷彿想到些什麼似地停下動作,忙迭將牌遞予男人,「啊、由你洗牌做莊你也比較安心吧?千萬千萬別讓我有機會碰到牌動什麼手腳吶……」狀似善意的提醒,寫滿戲謔的眼尾卻無一絲真誠。

「別拖拖拉拉的,把你的籌碼推出來!」
「心急喝不了熱湯。」
「別囉唆,」催促著吆喝,發牌的大漢顯得很是緊張,「來、紅心五,還要嗎?」畢竟對男人而言,這局賭上的不止於金錢,更多的是讓人踐踏的尊嚴。
「Hit!」看也不看底牌,逆命答道。
「梅花四,還要加嗎?」

「才九點再加啊!」
「別這麼膽小啊!牌面才九點而已,怎麼看都不夠啊!」
「你們不懂啦。」
「那你就懂了?說了這麼多你還是門外漢!」不知是誰起的頭,你一言我一語很快便鼓譟起來。

「哎呀呀,你們急什麼呢,我的牌夠了不加了。」抬眸,直勾勾對上男人刀刃一般的目光,相較周遭人群要求加牌的起鬨,逆命半揚嘴角,語調很是淡然:「與其關心我不如關心檯面上有磚塊二和黑桃三的莊家,你還要加嗎?」

「這邊更小啊,只有五點!」
「我怎麼看都覺得這邊贏面不大,也不知到底牌是多少?」彪形大漢惡狠狠瞪了多話的群眾一眼,這才將注意力回歸牌面。
加上底牌的紅心Queen才十五點,正如好事者所言,相較對手檯面上的九點真的沒有贏面,任何一張小於六的點數都可以,看似近乎一半的機率,男人實際上卻毫無選擇,不及十七點的莊家說什麼都要加牌。
默不作聲給自己添了一張牌,在群眾的鼓譟聲中,亮晃晃的黑桃九頓時迷了男人的眼。

──爆了。
男人持牌的手不著痕跡地顫了顫,瞪著桌案上的牌面,方才還高漲的氣焰一瞬間消散許多,猛一起身,嘩地將自己全部的籌碼向逆命的方向推去,「閉嘴!你們這些個光會動嘴巴的傢伙沒資格說些有的沒的!」滿腹怨氣憋得老臉脹紅,無處發洩只能罵咧咧地離開。

沒熱鬧可看,圍觀的眾人很快便各自散去。
反觀當事人之一的男人瞧也不瞧堆滿桌面的鈔票一眼,只是拿著硬幣疊著玩兒,百無聊賴的模樣顯然對方才賭局的勝負毫不在意。


「帥哥剛才贏的漂亮噢!」
聞聲,只見一頭俏麗短髮的侍女端著拖盤走近,邊說邊將啤酒放妥,對上疑惑的目光,沒等逆命出聲提問,會意的侍女已逕自解釋:「我們老闆請客。」
「Young lady謝啦。」
「討厭啦!」嬌嗔一聲,短髮的侍女給逆命拋了個秋波,嘻笑著將被塞在胸口的小費收進口袋。



說腰是腰,說腿是腿,看著侍女前凸後翹的姣好背影,逆命揚了揚眉,暗吹了聲口哨,在這種小酒館還能碰上美人兒也稱得上幸運女神的眷顧了吧。
低笑著如此腹誹,邊將視線轉向吧檯的位置,向一身白襯衫的調酒師小幅度地頜首,算是打了招呼。

就著杯緣喝了好一大口,舌尖滑過沾了奶泡的嘴唇,淺褐色的液體雖稱不上甘醇順口,用來解渴也是勉勉強強。
這種劣質麥酒就是也就這些人們才可以接受吧,單手支著腦袋,燦金色的眸瞳掃過酒館內的一甘群眾,悶哼一聲,逆命不禁有些惡意地落下註解。

和幾個侍女拋眼神送秋波調情了好一會兒,逆命輕笑著垂下眼簾,入目的物件令笑意不自然地僵在嘴角邊,侷促的神情稍縱即逝。
再熟悉不過的卡牌花色,每天都把玩在手中的物件逆命說什麼也不會認錯,瞪著那牌面上笑吟吟、彎著腰朝自己鞠躬的小丑,那圖案該死的熟悉。
不、不會是那個人,那個曾經十分熟悉的人……幾乎無法克制顫抖的指尖,欲蓋彌彰似地忙迭將卡牌收進兜內。

也許只是剛好相似的圖樣?又或者是自己沒把卡牌收好?
如此無力、自欺欺人的安慰就是逆命自己聽了也忍不住發笑,多年以前便送人的卡牌在如今出現已是弔詭,更別說這套卡牌本身圖樣特殊,再者會在小丑臉上額外畫上鬍渣的人究竟有多少?
真的……會是他嗎?


「聽說了嗎,聽說前陣子佐恩的監獄發生暴動!」
打斷逆命思緒的是刻意壓低的聲線,只見一旁不遠處幾個牛仔裝扮的男人,在酒精作祟下得意洋洋地將小道消息拿出來擺顯。

「然後呢?」
「似乎是不明原因導致了大爆炸,跑了幾個罪犯,其他有大半都燒死在裡頭了。」
「嘖嘖、這絕對是策劃越獄,最後知道跑了幾個嗎?」
「傻了啊,就算我在現場也不會知道,剩下的也都燒成灰了……」

曾經、逆命在佐恩獲得掌控魔法的能力,曾經、逆命選擇將最是重要的夥伴背棄於佐恩……
佐恩,一個儲存了複雜回憶說不清明的地方,既是開始也是結束,對逆命而言,無法純粹辨別是好是壞。

跑了?或是死了?
而後男人還說了些什麼,逆命卻一點也聽不進去,惶恐的情緒取代以往的冷靜,攥緊了杯柄,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泛白。
為什麼害怕?害怕那曾經與自己肝膽相照的傢伙就此死去,在那骯髒的地牢……不、不,他是葛雷夫,那個強大而充滿韌性的男人──是他,他來了……懷抱著仇恨來了。

存在回憶中男人頓時又活了過來,也許下一秒鐘他就會出現在自己面前,逆命無法克制自己腦中不斷湧現的荒謬念頭。
思及此,一如進入備戰狀態的野獸,豎起頸毛瞪大了眼,逆命本能地打量週遭環境,在最短的時間內評估自己的優勢,思忖著在最短時間內撂倒對方的可能性有多少。

眼眶有些發紅,緊繃的神經彷彿隨時都可能在下一秒斷裂,作立難安的男人最末終是忍不住了,驟然起身逕自向吧檯走去。
「壓在啤酒下的那張牌是哪裡來的?」近乎質問的語氣。
逆命有些難看的臉色顯然嚇到了調酒師,愣了半晌這才回過神來,「是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孩子拿來的,說是你不小心落在哪兒特地給你送來的……」

不是葛雷夫……
聞言,逆命只是低斂下眼睫,沒作聲。

也許,卡牌和監獄的暴動只是巧合?
又或是有心人士刻意營造的狀況……為了誤導自己?即便是自欺欺人,逆命仍克制不了腦袋中不斷湧現的藉口。



黃昏之際,蔚藍的大空不再澄澈,就是雲端都被染上顏料,碩大的紅色火球壓得極低,金黃色的光芒撒在海面上,把整片沙灘映作橙色,每一個細節都如畫般美好──這是蒂瑪西亞著名的觀光勝地‧征服者之海。

太陽已大半沒入海平面下,方才還滿是人潮的沙灘頓時空蕩不少,然而即將來臨的夜晚顯然對少數人來說不成問題,只見仰躺在沙地上的兩個男人半敞著衣襟,正天南地北胡亂閒聊著,四散的啤酒空瓶能夠輕易推估兩人在這片沙灘消磨了多少時間。
海浪的拍擊聲忽近忽遠,仍殘有餘溫的陽光映照在男人酡紅的面頰,彷彿鍍上一層淺金,迷離的目光不難看出兩人已喝得微醺。

「吶、給你……」
榛子色眸底映出牌面上頭帶著大禮帽、正對自己微笑鞠躬的小丑圖樣,身為逆命多年合作的夥伴,這張牌葛雷夫並不陌生,這是逆命從不離身的丑牌之一,除了手中的鞠躬小丑,另一張的小丑則是笑吟吟地衝人打招呼。
黑髮的男人半瞇著眼,揚眉問道:「這什麼?」問的自然是男人突兀舉動下的目的。

「那是安迪,和我的史達特是一組的。」揚了揚手中的卡牌,逆命彷彿炫燿心愛寶貝的孩子,映著夕陽餘輝的面龐笑得天真稚氣。
面對孩子氣的男人,葛雷夫忍不住打趣道:「既然是一組的自己不好好收著,為什麼給我?」
「不管,說了要給你,你可要幫我把安迪收好!」
「嘖。」撇了鬧騰的逆命一眼,葛雷夫低嗤出聲,「這戴帽子的傢伙長得和你一樣討厭,我才不要呢!」嘴上不饒人,帶笑的栗色瞳仁卻出賣了男人。

「本大爺心情好才說要送你的,你這傢伙竟然敢嫌棄!」
瞪著一雙金眸低罵出聲,下一瞬間,逆命便如野獸般齜牙咧嘴朝葛雷夫撲上前去,整個人騎跨在男人腰腹處,也不管帽子因為動作過大而落在一旁,俯身,張口便啃上虛掩在領口下的鎖骨。
撫著那頭較自己柔順許多的長髮,葛雷夫也不掙扎,縱容逆命在自己頸間胡鬧撕咬,佯裝思考了半晌這才得出結論,「嗯、把小丑加上鬍子大概會順眼一些。」說著,嘴角邊向兩側咧開,扯出抹痞氣十足的弧度。

兩手抵在男人胸口,急匆匆地反駁道:「嘿!不准畫!」
葛雷夫並不否認自己有幾分刻意挑臖的成分挾在笑容之中,畢竟沒了穩重冷靜,急紅了脖子和自己爭論的男人很罕見,也很可愛,勾勾瞅著那雙熠熠閃爍的眸子直瞧,葛雷夫忍不住低笑出聲。
「你笑什……」帶繭的大手捂上細膩的黑髮,強勢環拉下逆命脖子的同時,葛雷夫挺身湊近那雙半啟的、還要說些什麼的唇瓣,恰恰打斷說到一半的抱怨。

酒意讓視界內畫面有些迷濛,無聲地咕噥,再次回神男人欺近的臉龐已在眼前放大,溫熱的氣息經灑落在頸間,帶了點溼氣和搔癢,曖昧的氛圍逆命不陌生也不排斥,半瞇著眼,微翹的嘴角噙著道不清明的笑意。
順著後腦的力道,微微傾身,搶在男人前一步將唇瓣熨貼上去──……


一片黑暗的旅館房間內,上一秒還熟睡的男人猛地坐起身來,一雙赤金的眸子瞪得老大,眼底泛著血絲,異常粗重的喘息久久無法平復。
夢中的畫面仍歷歷在目,在那片廣袤的海灘邊,沙粒和陽光接觸肌膚時的真實觸感,逆命甚至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懷抱和氣息,最末自然是那雙乾爽卻柔軟的唇瓣,然而那份親暱和熟稔在此刻來看顯得格外諷刺。

只是夢。
將臉埋進掌心之中,重重呼了口氣,也不知過了多久,理智逐漸回籠,以高速頻率跳動的心臟這才逐漸緩和下來。
沒料這才鬆了口氣,抬頭,順著銀乳色的月華向窗外望去,還沒來得及欣賞夜色,逆命便驟然一震僵住了,死死瞪著飄動的窗簾陷入失神。

……窗戶什麼時候打開了?難道真的是他回來了嗎?
不、不過是晚風吹開了窗子,若是讓那傢伙知道自己意識過剩豈還不樂翻了去……逆命反覆說服自己。
Comments
 yooooooooooooooooooooo
一個槍牌就把我給炸出來了!
雖然我還沒看完,但是前面很好看(๑•̀ㅂ•́)و✧
希望能繼續寫下去R
還有偷偷的問,鮮網有寫葛逆的也是版大嗎?
 Re: yooooooooooooooooooooo
> 一個槍牌就把我給炸出來了!
> 雖然我還沒看完,但是前面很好看(๑•̀ㅂ•́)و✧
> 希望能繼續寫下去R
> 還有偷偷的問,鮮網有寫葛逆的也是版大嗎?

感謝喜歡>////<
鮮鮮之前有放過槍牌的文,但是同一篇這樣www
偷偷說這篇已經完結了,只是貼文放的比較慢XDD
如果需要可以這邊走→http://bolexiang.com/book_infor.php?book_number=TW16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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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卡托(Calix)

Author:莫斯卡托(Cal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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