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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星星殞落 CH4-1

正氣律師X偏執建築師

文案:
倘若神真的存在,我必然因為無數次祈求星星的殞落而被降罪。






「唔……」
蹙起眉頭,喉頭在因為微仰而拉直的頸線上下回滾動,許星瞇縫著眼吐出一聲壓抑的粗喘,循著追逐慾望的本能連連挺腰。
柔軟、潮濕,以及隨著口腔收縮造成的壓迫感,許星清晰地透過觸覺感知到正在舔弄自己下身的物事為何。
混沌之際,飄忽的理智彷彿徜徉雲海,連日以來夜夜發夢的許星不由得感嘆今天這場夢境真實得令人沉醉,也令人害怕。
「嗯、哈……」
讓突如其來的吸吮逼出一聲嗯哼,並存的快意和痛感令許星挺起腰胯,下意識伸手撈向腿間的位置。

等等!
猛地瞪大眼,臥室內的熟悉環境讓許星稍加冷靜,然而睡意在手掌真正觸及某個高隆物體的瞬間消退殆盡。
許星倉皇掀開被褥,赫見一顆腦袋伏在自己腿間,如同色情影片的慣用場景,正垂著眼簾,艱難地吞吐已然脹大的肉紅色勃發。
此人無他,正是許星昨夜因為一通電話而接回家的災星,盧學淵。
「等等盧學淵你——」
相比許星的錯愕,不應在此出現的男人顯得相當淡定,「醒了嗎?剛好可以進入正題。」
不等許星理解盧學淵話中的意含,就見粉色的舌面沿著經絡向上舔弄,而後男人低頭極其自然地嘬了一口性器頂端,那種由腰部直竄而上的刺激讓許星猛一激靈。

重重喘了一口氣,好不容易緩下射精衝動的許星不由得咬牙切齒,「停止!你就不能好好說話不動手嗎?」
「許星你就不能閉嘴只作事嗎?」
一改昨晚的迷糊,酒意消退的盧學淵顯然已經恢復以往的冷靜,此時正意氣風發地跨騎在男人身上,抿著薄唇,一點一點地將粗長的肉刃吞進後穴,直至沒根埋入。
重力讓性器進得很深,明顯做過準備的甬道仍不免因為外物入侵而收縮,夾得許星忍不住發出喟嘆。

「爽嗎?」
提問的男人俯得很近,熱氣直接噴上耳廓。
許星下意識要閃避搔癢感,卻讓盧學淵先一步啃上耳廓,刺痛讓許星下意識倒抽一口氣,男人的調侃來得即時,「你兄弟倒是挺爽的。」

映入眸底的盧學淵渾身赤裸,膚色因為情慾染上淡淡的淺緋色,只見男人將手撑在身後,弓著略嫌單薄的胸膛和腰肢,扭著臀胯快速起落。
由下而上的視線一目了然,即使再不樂意,許星也得承認此時的景色相當性感養眼,男人嘴角時不時溢出的隱忍吟嚀更如掃過心尖的羽毛,使人搔癢難耐。
垂眸掠過男人隨著節奏不住甩動的性器,再到兩人緊密接合的部位,不覺絲毫反感的許星著實無法將被撩起生理反應的原因全然歸咎他人,畢竟自己的下身總是輕而易舉地投誠是不爭的事實。

掌握主導權的盧學淵十分強勢,許星被時快時慢的節奏顛得慾火焚身,數次嘗試起身又被不配合的男人摁倒,許星終是揣著焦躁達到高潮。
平心而論,許星爽是爽著了,但讓人當做洩欲工具的不爽同樣真真切切,半吊子的歡愉,挾帶著空虛和惆悵,全鬱積在胸口。
理應能言善道的許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的情緒,存著幾分洩憤的念頭,許星猛地起身,將不及反應的男人掀倒在床。

「既然你結束了,那就該輪到我了。」
語音方落,再次充血的慾望便就著許星自己留下的液體一舉貫穿。
許是要補償方才受到的欺壓,許星先是壓著盧學淵以面對面的正常體位做了一輪,緊接著又以呈現跪姿的背後位狠狠幹上一場,直到男人一邊射精一邊嗚咽著求饒方才罷休。


人們總擁有極強的適應能力和裝傻天賦,分明前不久還在滿是狼藉的床上打滾,洗過澡,重新穿上衣服便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
無人再提及昨夜或今早的失控,選擇裝聾作啞的兩人一同出了門、進了電梯,抵達地下室後共乘一輛車。

車內依舊維持不冷不熱的尷尬氣氛,直到盧學淵察覺窗外的景色不如預期,方才打破沉默,「今天不去活動中心嗎?」
「現在都幾點了?」
伸手撩起落在額前的髮絲,心頭煩悶的男人有些氣急敗壞,「還有,你昨晚到底搞什麼!你難得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嗎?喝得醉醺醺的,其實你就打算幫對方製造機會吧?」
許星可沒忘記盧學淵會成為委託人便是因為酒精使然,憶及昨晚抵達指定位置後的情景,許星攥緊手中的方向盤,不由得滿肚子火。
站在路燈下的男人看似清醒,許星隨口問了幾句,盧學淵卻是咕咕噥噥地一句話說得顛三倒四,明顯醉得不輕。
於是,沒能硬下心腸的許星只能好聲好氣地將人哄進車裡,而一夜的善意收留顯然換來一早上的荒唐。

「我承認我為你帶來麻煩,但是——」
一直以來,許星都自覺脾氣還算溫和,但盧學淵總能一腳踩在底線上,「哪來的但是!」
「許律師,我得找人處理性慾啊!當然,不在外頭打野食也可以,想必充滿大愛的許律師很樂意幫我這個忙吧?」
男人出乎意料的發言讓許星一愣,眉頭隆起疙瘩,先是困惑,緊接著是震驚,最後是質疑,各式各樣的情緒爭先恐後地湧上心頭,霎時間反倒不知作何反應。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許了。」
馬自達在斑馬線前緩下車速,逮著等待號誌變換的當口,許星終是發難了,「喂!你以為憑空捏造什麼我都會買單嗎?」
「當初分明是許律師你讓我去找人,現在反而不承認了嗎?」
兜了一圈又落得一身腥,男人這種指鹿為馬又自成一格的詭辯簡直無人能敵,許星不由得扯了扯嘴角,自嘆弗如。

前些天,日日的攻防戰對許星而言著實難熬,醒著時必須耗費大量氣力和盧學淵虛與委蛇鬥智鬥勇,夜間睡著了也沒能逃離男人的造訪,許星不是第一次作春夢,而這也是為什麼一早在察覺下身異狀時沒能即時反應。
對上一雙自以為天衣無縫卻頻有疏漏的黑眸,許星不得不承認前不久的做法一開始或許有些效果,但終究失敗了,許星不清楚盧學淵從一系列的舉動中討到多少好處,但自己確實禁不住一波接一波的攻勢,每每瞧見男人或失落或受傷的反應,堅硬的心牆便添上一道裂痕。
一如此時,別聽男人語氣言之鑿鑿,眸底的膽怯卻掩不住。
面對侷促但顯然越挫越勇的男人,許星嘆了口氣,終究什麼也沒說,靜默地將車駛往樂業建設的方向,只求盡快甩開黏糊的麻煩製造者,至少今天,眼不見為淨。
或許過些日子,一切難題便迎刃而解,揣著不切實際的期盼,許星如是安慰自己。


也正是許星的逃避,促成盧學淵益發高漲的氣燄,而為了因應男人有恃無恐的求歡,許星選擇以更加強硬的態度鎮壓,情境的特殊性在於合理化,原先難以說出口的刁難在一次又一次地演練下逐漸信手拈來。
彼此為難的兩人陷入無解的循環,大有至死方休的氣魄。


這一日,東北季風帶來惱人的寒流和雨水,不佳的氣候使得清晨時分本就相對冷清的泳池幾乎看不見人影。
空蕩蕩的體育館內,只見一抹高大的身影如蛟龍般穿梭於長達五十公尺的標準泳池。
男人的動作和速度遠高於大多業餘泳客,但尚且不及專業的運動員,然而那些許的差異並不影響整體畫面的流暢及美觀程度。

規律運動的許星並不貪多,時間一到便停下動作。
許星抹了把臉,挺拔頎長的身材隨著踏上臺階一點一點地浮出水面,水珠親吻著線條分明的淺麥色肌理,最末隱沒於被泳褲遮擋的下腹。
摘下泳帽和泳鏡,男人慢悠悠地來到位於置物櫃旁的更衣室,還未來得及走近平日慣用的第二間淋浴間,便聞質問的男聲由內傳出,「怎麼那麼慢?」帶了些頤指氣使和委屈。
「下雨天塞車啊,晨泳三十分鐘,一開始遲了,結束自然也晚了。這種規律你會不知道嗎?」聲音來得突然,許星卻早已見怪不怪,「而且我們有約嗎?」
似乎是被堵得一噎,男人只是悶哼一聲,不再說話。

果不其然,待到許星甫一拉開門簾,便直接撞進一汪閃爍著控訴的眸瞳,隱隱約約的憋屈和嗔惱揉合成存在感十足的情緒。
見狀,許星只是挑了挑眉,泰然地邁步踏進已經站有一名高瘦男子的淋浴間,順手將門簾拉上,與外界的唯一通道一被堵上,本就不大的空間登時狹窄得幾乎令人緊張。
濕熱的空氣附著在皮膚上,帶著隱秘而曖昧的溫度。

「喂許星你——」
旁若無人地脫下泳褲,蟄伏其中的性器即使尚未甦醒已頗具份量,「嗯?」渾身赤裸的許星懶洋洋地撩起眼皮,俯瞰已經瑟縮在角落、一臉侷促的男人。
半晌,許星笑了,嘴角彎起的弧度透出幾分惡意,「盧學淵,拿著。」

顫著手,盧學淵乖順接過仍殘有餘溫的輕薄布料,「許、許星。」保養得當的指尖侷促地抽動,雙頰漲紅的男人咬著下唇,吐出口的低喚帶著幾分討好和殷切。
「你有帶衣服吧?」
「車上有……」
得到答案的許星逕自打開水龍頭,熱水隨即灑落,盧學淵一身要價不斐的西裝登時濕了大半。

「你還等什麼?」
將腦袋上的泡沫抹開,許星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盡是調侃。
僅此一句,許星沒再多說,閉著眼仰頭讓溫度合宜的熱水沖去一身泡沫和泳池特有的漂白水氣味。
突然,許星只覺得下身沒預警地觸上柔軟的物事,先是在頂端小心翼翼地試探打轉,隨後開始脹大的勃發被納入濕熱的空間。
「唔、嗯……」
伸手揪住男人因為不堪水氣影響而微微塌下的髮絲,本能地挺腰將下身往帶來快意的口腔送,滿足的低嘆溢出鼻腔。

垂下眉眼,映入眼簾的男人全然沒有平日氣勢凌人的模樣,吸了水的西裝外套蹭在濕滑的牆上,蒙上白霧的鏡片下,細長眸瞳泛著醒目的緋色,顯得泫然欲泣。
鬼使神差地,許星伸手阻止盧學淵打算脫下眼鏡的動作,生有薄繭的指腹撫上男人微微上揚的眼梢來回摩挲。
「戴著吧,我喜歡。」躍出舌尖的話不止盧學淵一愣,就是許星自己都沒料到。

欲蓋彌彰地抽回手,在鋪天蓋地的水聲中,許星的嗓音乾啞得厲害,「今天上午要開庭,時間只夠玩一次,你自己選吧。」
收起詫異表情的盧學淵沒有搭腔,只是沉默地起身解開褲頭的皮帶,毫不心疼地任昂貴的西褲和貼身底褲落在蓄了一地水的地面。盧學淵將上半身趴在潮濕的牆面,塌下腰,微微後翹的臀部形塑成任人採擷的姿態。

許星呼吸一滯,目光沿著男人和被半筒長襪包裹的小腿一路向上,最末停在股間若隱若現的位置悠悠打轉。
在極少數的空暇時,許星偶爾會萌生自己是否本就是同性戀者的困惑,當然,那不過是沒有正解的無病呻吟。
譬如現在,盧學淵不過褲子一脫,屁股一翹,下腹的慾望便不受控制地鬧騰,全湧至已然脹大的器官,這種時候再多做辯解豈不是自取其辱?

嘴角彎起一抹自嘲的弧度,許星將手指探進男人臀縫間的穴口,在沒有足夠潤滑的情況下,貿然入侵的異物毫無疑問地為盧學淵帶來疼痛。
只聽一聲悶哼溢出鼻腔,隨即又被水聲吞沒。
並非沒有察覺男人的不適,然而拜畸形的關係所賜,許星從未費心替盧學淵擴張,今天也不例外,撤出手指的同時,許星挺腰將性器埋進已經開始自主收縮的甬道。
於是,雙雙發出或痛或爽的低吟。

伸手搭在男人肩頭作為使力的支點,許星加大挺腰的動作,確保灼熱的肉刃每一下都直沒根部,頂上緊緻內壁的敏感點。
「盧學淵我的泳褲呢?」
「不、知道啊嗯……」
「還以為你會塞進嘴裡呢,不是很喜歡我的味道嗎?」
「變態……」
「你的下屬知道總是頤指氣使的盧總是個討操的跟蹤狂嗎?」在外人眼中,許星的個性紳士有禮且容易相處,然而面對盧學淵,精確一點來說,面對情事中的盧學淵,蟄伏於心頭深處的嗜虐欲便不受控制地冒出頭。
掌管下屬以嚴厲著稱的盧學淵當然也不是軟柿子,「如果唔、你的委託人發現你這種小興趣會怎麼想呢,大律師哈嗯……」

聞言,許星忍不住笑了,「盧學淵,當年你指使那些傢伙排擠我時,有想過這樣的結果嗎?」沒等忙於壓抑呻吟的男人搭腔,許星已經自顧自地說下去,「啊、當然沒有,否則你讓那些傢伙填飽你這淫蕩的屁股就行了,哪裡需要浪費時間來堵我下課。」
「你這混蛋……」
後方敏感點被反覆刺激,強烈的酥麻隨著體內硬物的每一次碾壓逐漸累加,只多不少的快感在吞噬理智後很快成了使人害怕的負擔。
慾望亟欲得到抒發,胯間性器的出口卻讓惡質的拇指牢牢堵住,盧學淵雖說不敢伸手去攔,也未開口討饒,強烈的悶脹感卻逼得男人不斷扭動試圖掙開梏桎。
「許星唔、你這混蛋……」眼角噙著淚光,盧學淵沙啞的聲線已經染上哭腔。
「沒錯,多虧了當時的你才有我這個混蛋。」張口咬上男人紅透的耳廓,許星擰著眉頭加快擺胯的頻率,只覺得臀肌猛一收縮,熱燙的液體一股股射進濕熱的甬道。
扶住高潮後似乎有些踉蹌的盧學淵,隨手將掌心染上的白濁抹在男人總是微微上仰的下頷。

突然,許星覺得掌心一熱,就見盧學淵正如垂著纖長的眼睫,乖順如小貓似地一點一點以豔紅的舌尖舔去黏液。
那是個漫長的過程,映入眼簾的畫面顯得靜謐卻妖冶。

良久,盧學淵徐徐回過頭,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無人言語,在水幕中只餘下逐漸同步的心跳聲。
許星不自覺欺身向前,在唇瓣與男人距離不過呼吸距離的瞬間驀然回神,來不及收起眸底飛快掠過的慌亂,張口在盧學淵頰邊留下一枚清晰的齒痕。


數分鐘後,喧嘩的水聲總算功臣身退,不久前還緊密交疊兩道身影如今已是衣冠楚楚,
「你的司機從來不覺得自己的老闆行跡可疑嗎?」
「這個月我已經換掉了三個司機了。」換上另一套西裝、重新梳理髮型的盧學淵恢復人前的菁英模樣,無框眼鏡下的眉眼間盡是天之驕子的傲氣。
吹了一聲口哨,仰著頸項讓男人擺弄領帶的許星仍不忘出言揶揄,「為了掩蓋自己的行徑真是不噢……嘶……」
當然,盧學淵的回擊來得很快。

「走了,明天不游泳,一早就有約。」捂著被勒痛的喉嚨,許星擺了擺手。
「我知道。」
「別再讓人偷看我的行事曆。」腳步一頓,身型高大的律師語氣無奈,向來在法庭上無往不利的口才顯得格外笨拙,「結束吧,這種關係有意思嗎?」

沉默延續許久,久得許星以為盧學淵不會回答,便聞極低極輕的呢喃由身後傳來,「好,等我的刺青淡掉就結束……」
不再多說,許星邁步離開灼熱的視線範圍。






喔耶我終於把當年的泳池炮接上了!!!(痛哭流涕
希望情緒是合理的~就是許律師被調教成功終於會說Dirty Talk的大進步(欸

這篇都是肉,是一個吃到飽吃到吐的概念
分手炮還特別詳細XD 雖然他們根本沒有在一起(欸
預告一下,接下來通通都是素了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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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卡托(Calix)

Author:莫斯卡托(Cal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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