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
＊內有BL+NC17描寫，不適者慎入
＊CP為Batman×Jo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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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將小丑正的反的換了各種姿勢做了幾回，直到浴缸內的水都涼透，布魯斯這才撈起小丑發軟的身子，很顯然向來處尊養優的少爺自然對這種伺候人的動作很是陌生，攬著小丑兩人站在水灑下又折騰了好半晌才將身上的泡沫沖淨。
將小丑裹屍似地包上浴巾，便毫不溫柔地扔上自己寬大的床舖。

「我說小少爺你這樣絕對不受女人歡迎啊……」
捂著自己發軟的後腰，小丑懶洋洋地翻了個身。
「哼？」
「對女人可是要溫柔體貼，我說你那些女人絕對是都看上你的錢而已，畢竟你這麼粗魯……」嘟囔著，浴巾因為男人不安分的動作散了開來，然而小丑正忙著調侃身旁的富家少爺，根本無暇在乎自己是否渾身赤裸。
「吶、這麼怕管家的你根本是還沒長大的孩子吧……」
見布魯斯沒有反應，小丑所幸將腦袋整個趴上男人的胸口，「喂、我說小少爺你是很少帶女人回來嗎？還是你每回找人打炮都要像今天這樣遮遮掩掩的？」指腹沿著男人的鎖骨向下滑動，最末更是繞著胸口的淺色突起來回劃圈。


身體舒坦了，腦袋倒是一片空白。
灰藍色的眸瞳直勾勾盯著自己房內挑高的天花板直瞧，享受片刻寧靜的同時身旁卻是不斷傳來聒噪的講話聲，彷彿惱人的蚊蟲哼哼唧唧的，但小丑說了些什麼布魯斯倒是一句也沒聽清明。
末了，終是被吵煩了。
眉頭一皺，沒預警地一個翻身，便將身旁的噪音源錮在身下。

「怎麼，小少爺想要再來一次嗎？」
「閉嘴。」
將男人又纏上來的四肢扳開，這一個動作倒是讓布魯斯意外地察覺小丑身上為數眾多的傷口，刀傷、瘀傷、燒燙傷，和相較之下輕微許多的點狀疤痕，指尖落在那些或新或舊的傷口上，布魯斯嘴唇掀了掀，始終沒說話。

「我的徽章很帥氣吧？」
紅紫不一的瘀傷來自自己或是其他護理人員的粗暴對待，猙獰的刀疤大多源自小丑的自殘傾向，燒傷不難猜測是因為來不及躲過的某些的爆炸，至於……撫過手腕處特別密集的點狀疤痕，男人一雙鬱藍色的瞳仁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小丑瞧。
「沒什麼啊，阿克漢每兩天定期抽血還有施打安定藥劑，這才能夠控制的了我這瘋子啊。」聳聳肩，男人的語氣雲淡風輕。


並未處死，而是將部分窮凶惡極且患有精神相關疾病的罪犯關進阿克漢，不是一槍結束的解脫，而是以變相的方式施以肉體的控制和精神上的虐待，這就是所謂的人道嗎？
這是人道團體爭論多年的議題，這也是布魯斯第一次感到遲疑，也許死亡並非如此令人恐懼，一種暗無天日的絕望或許才能夠生生將人逼瘋。

「嘿、我說小少爺你該不會是心疼了吧。」小丑嘴角高揚，眼尾噙著促狹。
小丑向來一針見血，一句話震得布魯斯頓時回神。
是了，自己大抵真是讓慾望沖昏了頭，否則方才胸口怎會湧上一種酸澀而陌生的揪心感。

「我是在想他們怎麼沒好好把你捆著綁著，放任你整高譚的胡亂跑。」讓人看透，男人嘴上卻說得硬氣。
「那是我厲害好嗎！在他們眼皮底下開溜，看他們驚慌失措卻又因為害怕懲罰而不敢通報，多有趣！」聞言，男人長久以來的困惑頓時豁然開朗，原來這就是為什麼小丑好幾次逃離阿克漢，高登卻沒有收到消息的緣故。
看來比起自己的監控系統，最該換掉的是阿克漢的內部人員。



「說的這般容易，為什麼好一陣子沒見到你跑出來危害高譚？」
揣著一顆格外忐忑的心，布魯斯扯著嘴角做出自然的模樣，然而唯有男人自己知曉，在許久沒瞧見小丑甚至認為小丑不會再出現的那種焦慮是多麼鬧心。
空虛無孔不入，更是深深滲入骨髓，渾身發悚卻是讓人抓不著也撓不著

「別說你不知道阿克漢的警戒層級提高了。」
斜了男人一眼，面對布魯斯明裡暗裡的意思小丑怎會聽不清明，撇了撇嘴，「這種時候大方承認你想我了不就得了？」噙在眼梢的笑意滿是狡黠。

「咳、我才沒有──」
可疑的紅暈爬上臉頰，慌不擇路的布魯斯下意識地將小丑的手壓制在身側，面對小丑揶揄的目光，灰藍色的眸瞳閃著侷促。
面對小丑的質疑，急忙辯解的男人像極了心虛的孩子：「嘿我真的……」然而話還沒說完，門板被輕敲的聲響在霎那間便將布魯斯未完的尾音全給嚇沒了。

「少爺，你想要現在用晚餐嗎？」
「不、不用了。」
忙不迭伸手覆上小丑不知要說些什麼的嘴，刻意壓低了聲線好掩蓋語氣中的侷促和緊張，「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吃過了，還有，今天無聊的會議讓我睏了。」
「好的，那請你好好休息。」
虛應了聲算是回答，好半晌聽聞阿爾弗雷德逐漸遠去的步伐聲，布魯斯這才鬆了口氣。

「小少爺果然是小少爺啊，連說謊都這麼緊張。」說著，舌尖更是惡質地舔上男人的掌心，惹來布魯斯的怒視，小丑笑得得意。
瞪了一眼滿臉戲謔的小丑，布魯斯氣不過，「你說誰是小少爺啊……」悶吼一聲，低頭便啃上小丑白膩脆弱的頸項，不消多時，錯落的齒印和瘀痕很快便佈滿了整片胸膛。
唇舌正忙著埋頭耕耘，其他四肢可也沒有空著，以膝蓋頂開小丑的雙腿，將男人的膝彎搭上自己的胳膊，在沒有任何潤滑或擴張的情況下，半硬不軟的物事便頂了進去，過度使用的內壁仍十分柔軟，幾乎是肉刃進入的瞬間便乖順地吸附上來。

「哈嗯──」
一個是給驚的，一個是給爽的，兩人在同時間重重地粗喘了聲。
──情慾一觸即發。



「噢、我剛剛說錯了……」
伸手撫上布魯斯的面頰，「你是喜歡粗暴性愛的變態少爺才對嗯──啊、那裡──再來……」低吟透出幾分甜膩，小丑難耐地扭著腦袋，半瞇的眼梢染上情慾的氣味，就是嘴角的疤痕也因此柔和許多。

「你不是喜歡痛一點的嗎？」
這副畫面對居高臨下的布魯斯而言無疑是美好的，有些惡意地將小丑白皙的雙腿分開至極限，滿意地看著男人胯間即便沒有觸碰亦飽滿挺立的莖柱隨著自己的動作而擺動。
抿了抿唇，布魯斯只覺得喉底如火燃一般的乾渴，渾身上下的熱流全數向下腹聚集，彷彿初嘗情慾的少年，對身下那副細瘦身子的渴望像是沒有饜足的時候，每一次的抽送都只有一個目的──從小丑身上搾取更多更多的白濁液體。



◆　◇　◆



已是大半夜。
布料摩挲的窸窣聲響吵醒了淺眠的男人，就著落地窗透入房內的月色，只見一抹赤裸的身影正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先是襯衫，然後彎腰拉上褲子繫上皮帶。
那一身女裝早已溼透，沒了衣服穿的小丑自然沒有其他選擇，寬鬆的襯衫生生襯得男人的體型更為纖瘦，映著銀乳色的月華，小丑淨素的臉龐硬是讓布魯斯看出幾分別樣的脆弱。

「醒啦，正巧送我一程。」向床褥上翻了跟身的男人望去，小丑笑道。
並非沒有聽見，而是要在這種時間悄聲無息地離開韋恩宅邸，尋常的通路必然是不可能的，那麼說來便只有一個選擇。
開著蝙蝠車送小丑回阿克漢已是常態，現在要帶著小丑由蝙蝠洞離開嗎？
男人虛掩的長睫在眼窩處形成一道陰影，沉吟了大半晌，始終沉默。

「嘿、約會過後送對方回家不是紳士該有的行為嗎？」
又是一句能夠輕易打斷布魯斯思緒的發言，白了綠髮的罪犯一眼，出於自己也說不清明的理由，冒著極大的風險，男人低哼了聲竟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翻身下床洗漱完畢，布魯斯這才領著小丑走向藏有通道機關的書房。